篮球, 故事 3

我忘了说,人最失落的时候就是听到不想听到事实的时候.

她说,篮球是她的梦想.

也是他的梦想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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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那么他一定也很厉害咯.]我选了没有那么多青苔的球场边坐下,陪她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,然后隔壁椰树上看不到的乌鸦呱呱乱叫.
[嗯,比谁都厉害!]她吸气.

西陵头抬高到连眼睛看起来很小,看得出在她眼里她的他真的好像很厉害.也难怪,西陵这么喜欢打球,想必也是应该自己喜欢的人都喜欢打球,而且打的超干那种吧.就好像美剧里的那样,拉拉队铁定是跟篮球队的在一起的,可能西陵怕被人抬很高所以还是打球比较安全.

[他打什么位置的?]我怕乌鸦蠢蠢欲动要大便,所以我没有跟她一起抬头,只是左手轻轻拍球.

[跟你一样,都是小前锋,不过准比你快!]球轻抛到空中,在最高点时遮住照着我们两个的街灯, 扁嘴的样子暗了下来.

[没有人用自己男朋友来踩自己的学生的咯!]我拍的很大声,篮球也不甘示弱的回弹的更高.

[什么男朋友?他是我爸比啦!你啊人小鬼大!] 西陵弹了我的左耳一下,耳朵很給力的红了.

[什么鬼!本人已满17岁!很痛!]我装死地按着耳朵,其实没有很痛,只有剧情需要而已.

[管你,17岁的小鬼.]耳朵还是很红.

[没关系小鬼很帅.]

[明天要比赛了,早点回家吧.]

[等下我还要跑步.]手指装似拉一拉筋脚趾,其实根本就没拉到.

[那么不喜欢休息吗?] 西陵继续坐着.

[我喜欢赢.]

每个人都喜欢赢吧,

[没有喜欢输的.]西陵回呛, 更何况输的感觉一次就够了.

[周董.]

[你真的那么喜欢赢吗?]

她把球給抢了过来,走到三分线前看着我我,我也配合一下站了起来.

[上篮.]

[你教的,没有人是就要投篮.]

[现在也没有人,你可以上篮先,跑!]

我跑到差不多位子时球就很自然就在我手上,我调整呼吸节拍,还是乖乖上篮吧.

[有听到吗?]她问.

[有什么东东,酱夜了你不要吓我!]

西陵指着地上,我看着我的影子,后面,前面.

[你听到你的球鞋在对你唱歌吗?最好听的,就是球鞋跟着地上擦出的旋律,接着以入网来结尾.赢球不是在于技巧,就算你被人盯死了.你永远都不会一个人,篮球,球鞋,和你自己是最好的伙伴.]

我看着我的耐克,脑里尝试着和它产生所谓的共鸣.

[不好听吗?这是我爸比讲给我听我的.]

[他的声音也很好听?]

[开玩笑,国家队的你说呢!]

[哇塞,我还真的以为你开玩笑咧?!]

我们聊了很多很多,从她爸爸中学州代表开始,到他打进大学再打进职篮后,了解到西陵从小就接触篮球,中学打进校队,只是某一场的比赛被对方笑练球练得腿太粗后,她忍住狠狠狂扫对方大比数落后,接着也狠狠地退出了篮球队.

我听着,看来西陵狠起来也很任性的,也跟任何的雌性动物一样记仇.

街灯亮了,传奇故事和狠角色也讲完了,我们都听着沟渠里的青蛙乱叫静了下来.也许青蛙唱歌不好听,西陵要劈开这种僵局.

[你要记得,有一样东西是比你的球技还是体力更重要的.]

[嗯?]

西陵突然把脸靠过来,我们很近很近,然后我的嘴角被两只手指撑了起来.

[那就是你的笑容了,我爸比来了,你也快回家吧.]校门外的车灯闪了一下,不让我有继续乱幻想下去的空间.

[嗯,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.] 我挥手,嘴角被打了钉了一样,下不来.

[这就是好的事情了,掰掰.]

我想,如果明天在场上我一直在笑,站在旁边的红新月会不会把我抓出去,还是评判给我来个骚扰对手的技术犯规呢?

不行,我还是跑多几圈射多几粒球好了.

拿着球我站了很久,突然很有潮投篮,一粒,近,两粒,近,三粒,中框,还是近.

有时候,那种感觉来时,球就会一直近. 我说不出什么感觉,只知道球一出手就一定会入网.可能这就是所谓自信?

在投完最后一颗球后,我把篮球收好.临走前对着逐渐变小的篮框前,我胡乱大叫,连野狗阿黄都吠我.

明天就是比赛了,我一定要赢!

一起顺着篮球的步调跳舞吗?

不行,跳舞会被判走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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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伙伴们,我们出发吧!]在守卫Nadri还在睡觉的7点半校门口,我骑着脚车带头喊着.

战神和文彬跟品尝一样骑机车,Muthi和Abu住的比较远所以到球场才会合我们,反而是我的眼睛有点红,昨天好像睡得不够.

[酱紧张什么鬼,等下吼我们到那里要低着头走,最厉害要好像走路有风酱慢慢走!]

[做么?]

[这样人家才看到我们好像很厉害酱!都是酱的!海南的牧 绅一也是酱的.]

[屁啦,最重要的是不跟别人有眼神交流,如果不小心对到也要射回去,在这个时刻守住我们的气场很重要.]

[不是,我们要手提着球鞋进场才是最帅的!]

[干!]

最后,我们还是什么屁都没做到,而且在赛前演讲刚刚结束才拿着球鞋赶到球场,因为去战神家的斜坡太高了.教练和Muthi他们脸很臭.

换了球衣我们就随便跳跳热身,而且反正都赶到喘气到怎样了.教练也照例的交代了待回比赛的战略术,基本上就是进攻是3-2 然后回来时用2-3联防,我们都已经练上几百遍了,就连睡觉脚自己也在跑位.

[教练,这些我们都很熟了.]我复习胯下低位运球,然后一个转身.

[是咯教练,今天我们有很大的霸气咧,你看别人的教练是用画板教战术,你教我们是看Ipad咧,而且还有声音的!]

[加上教练你酱的一个正妹跟隔壁的阿伯比,气势上我们就赢了大概30分吧.]战神和Muthi互传球,Abu不管我们一个人坐着闭眼双手贴近,打开.

[酱子等下我什么都不说,你们自由发挥.]

氛围都突然紧张了起来,球也静静不再欺负打地上,因为教练发飙了.

[你们做过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?]教练突然丢出一句好像很离题的对白.

[什么?]

[就从有记忆一来做过最得意的事.]

[就中二那年我本来是读第一班的,然后年终考试的时候我特地把国语和数学废掉然后成绩掉了,中三上课的第一天我特地很大声的去第一班喊:听好!我是三年二班.]

[上课时用PSP看黄片然后被老师抓到训导处去,最后却没事走出来.]

[为什么?]

[因为PSP是训导借我的.]

[Eh kantoi betul U orang boleh cakap melayu tak? Saya tak boleh faham tau!]

[Coach Tanya apa yang paling chunl u pernah buat?]

[Oh, Xue Ting dari 5 Amanah punya cakap dia suka saya, tapi saya reject sudah.]

[ 有没有!]我们没有异口同声,我们是在大叫,战神抓狂,他一直都在喜欢着雪婷.

[I ada fiancée punya.]

[那教练你咧?]文彬为了缓和战神的情绪,赶快把枪头指回教练.

[我做过最得意的事,就是我最倒霉的事.]教练皱眉,声音还刻意沉.

[酱是?]

[就是做了你们这班瓜的教练.吃力不讨好,但是很开心.]

这种变相的激励好像也太冷了吧, 所以我们都还没有上场就在擦汗了.

直到评判叫我们上场,我转回头.

[来!123!火力全开!]

[记得我昨天跟你讲的,打球最重要的东西是…]教练蹲了下来,在我系紧鞋带之际.

我没望后面竖起拇指,现在只差一道光打下来然后slow mo罢了.

[我知道.]哇,我太酷了.

场上有十个球员在跑位,每个人看着场上唯一的颗球.场上场外都很吵,教练喊着吃位,观众很大力地敲着空水瓶,喇叭又播着不知多久以前的音乐. 每个人都调谐自己的呼吸,,感受一下那种比赛才有的紧张和压迫感.在场上,就一定要拼了.

[你有听到吗?] 我扭动左脚,球鞋跟着地板摩擦着.

很好听.

[什么东西?]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颗头的很疑惑,评判衔着口哨把球发在我们的中间.

[算了,你不会懂的.]

我看着他,笑了.

他不知道給什么反应我,也笑了.

开始了.

哔!